Lisianthus_

【超蝙】堪萨斯的玫瑰。

玫瑰不只是坚贞不渝的勇敢，也是忤逆我的本能至死不渝的浪漫。

两万字了！好耶！（略含ooc）

插图来自insta@superbat_shipp

Chapter07 

双面人被小丑控制和选中，他带领的黑帮再次兴起，这让Bruce每天夜巡忙得不可开交。对于Harvey的堕落Bruce无计可施，只能在保全民众的前提下努力打击犯罪，与Harvey的·偏执和矛盾打游击战。

夜晚，Bruce办公室。

Clark端着一个马克杯走进来，热气腾腾的咖啡焕发温暖的香气。

“你需要好好休息，布鲁西。这几天双面人事件太煎熬了。让我帮你吧。” 

“如果刚出现案件你就出动会让市民误解。而且一个黑帮并不需要超人来处理，如果为了打一个黑帮来让我处理伟大的钢铁之躯造成的战损，那我看到账单的时候会给你一拳。”Bruce侧身接过马克杯，抿了一口，滔滔不绝的抱怨着。

Clark没有生气，坐在了Bruce的工作台上，淘气的摇曳着他的两条腿。Bruce的怨气情有可原，而且他很喜欢气呼呼的Bruce，小脸涨红，不停的说话。Clark才不会听他说的话，他只是看着Bruce，看得出神。

Bruce轻轻放下马克杯才发现和平时好像不太一样。

马克杯上印着一个超人的标志。

“真有你的，氪星人。”

Bruce又喝了一口咖啡。

“这是你的礼物，Bruce，看见就得想起我，不然我就把我的脸印在另一个杯子上送给你。”

Bruce站起身，摸摸Clark的脸，嘴唇点在他的额头。

“我根本不需要这样，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Clark的嘴唇迎了上去，Bruce却嬉笑着躲开了，坐回了旋转办公椅。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怎么还你的战损账单。”Bruce捂着嘴笑。

Clark伸出有力的右臂，用手拉住Bruce办公椅的扶手轻松地拖过来，轮子轱辘轱辘的在地上刻出了声音。Clark直接俯身吻住了Bruce的唇，手握着他的后颈，直到他喘不上气才轻轻松开。

“必须想我，不然你就完蛋了。”Clark像小孩子一样气鼓鼓的要求着，Bruce只能用一双慈爱的褐色眼睛仰头望着他，心里默默地笑。这确实让他轻松了很多，至少在夜巡之前能带着Clark的气息披上战衣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他只是个凡人，要的不多，只希望一切顺利。

“如果遇到任何问题你一定要找我帮忙。”

“我会没事的，Clark。晚上也不要等我回来，自己直接休息。”

“我以为你知道超人不需要睡觉——我随时待命。”

“随便你。”Bruce站起身吻了吻Clark的脸颊和下巴。

“答应我，平安回来。”

“嗯。”Bruce走到战衣陈列柜取出那件轻便一点的“噩梦骑士”战术装甲，脱下衬衣迅速地套在身上。他抬头才看到Clark在看着他。

“你怎么在看我？！”

“额……我不能吗？”Clark羞红了脸。

“随便你。”Bruce忙乱地往腰带里塞飞镖和抓钩枪。

Clark站直了身子，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

“你要知道我很担心你，Bruce！你知道我会很快过去，不要自己处理，就叫我过去就好了！”

Clark拿起桌子上的寻呼机。

“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我。我已经告诉阿福检查你那边的线路了。”

“别那么紧张。这任务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好了。”

Bruce对这一次任务内心的忐忑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但是Clark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见爱人的心跳声加快了些许。可是Bruce只是云淡风轻地走过去摸着Clark的头发亲吻了他的脸颊，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我爱你。就走到全市监控的显示屏旁边俯视整座城市观察情况。

人工智能探测到不远处的第六街区出现了可疑的黑帮犯罪嫌疑人团队。Bruce呼叫Alfred为他准备战机和备用战车。

“时不我待，Clark，去休息吧。”

“我就在这里帮你打探情况，有情况我立刻出动，交给我，就这一次。”

“好。”

Clark坐在工作台前，用他的透视打开整座庄园的视图，看着Bruce开着战车的的身影消失在可见范围内。可能今天晚上就是超人第一次夜间在哥谭出动了。自从加入正义联盟他完全的摒弃了自己作为光明顶用华丽的方式战斗的风格，不再渴望被灯光照耀。

哥谭很黑暗，他只能偶尔请假“晒晒太阳”。他想把更多时间留在哥谭陪伴Bruce。

“真是入乡随俗啊。”Clark揉了揉眼睛，捧着自己的脸说。

比起今天晚上不创造战损账单，他更希望Bruce一切都安全。

Clark看着显示屏自言自语。

“我明明可以保证不用热视线也不撞来撞去，为什么要单打独斗嘛，不就是一个黑帮！”

“别忘了寻呼机还连着，氪星人。我不让你来是因为你不能杀死他们，这是哥谭的原则，我的原则。下一次有更大的任务你再来。”

Bruce的嗓音夹在蝙蝠车的轰鸣声中，Clark听出他在用最大的速度赶往现场。

“保持信号，别中断，Bruce。我可以分析你的战斗技能方向，你的战衣会给我全息投影。不得不说改造的很棒，我喜欢。”

“废话别太多，棉花团。我马上到。”

“我佩服你的格局，蝙蝠，你哪怕下手重一点也好。”

“行了，他们不是本意变成那样子！我也不是能够凌驾于法律上去打击罪犯的！”

Clark不知道该说什么……Bruce的责任感和大局为重是他认识Bruce第一天就开始体会和学习的人格。如果Bruce杀了那些人，他的观念也会崩塌损毁，本身就陷入黑暗的他可能会拥有更加扭曲的生活。

Bruce拽了拽头罩，拉着抓钩枪跑出车外。

“双面人！”Bruce朝着那个黑帮里拥有两幅面孔的人大喊。

Harvey转过身来。

“看看是谁来了，各位。”

“对于你们在哥谭作乱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你的判决是有罪！”

“哦？我的判断还没下达呢。”

他把玩着手中的硬币，轻蔑的笑着,那半张腐烂的脸上凸出的眼睛狰狞的望着面前的蝙蝠侠。

“说得好像我们会把选择交给你们这些肮脏的动物一样！小丑选择了我，我就是决定你生死的人！我只要一抛硬币就可以，蝙蝠侠，是他选择的我！”

“他想证明就算是和你一样美好的人也终究会堕落！”Bruce看着双面人的眼神从亢奋到暗淡再到被激怒的发出冷光。

“他是对的，小丑是对的，他是对的！”双面人不管不顾的喊道。

“你是唯一一个拿着枪的人，Harvey。你要那一发子弹对准他应当瞄准的人。我知道你的恼羞成怒，我知道你善良的一面。”

Bruce试图让情况好转。但他知道这是无济于事。另一头，Clark听着这一段激愤的对话，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超级大脑并没有理清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好。”

双面人邪笑着摇头晃脑地拿出那枚硬币，他的手微微颤抖，那一个有着人面刮痕的一面露出来，发着浑浊的银光。

“你先来。”

双面人轻轻抛起硬币，再灵巧的用拇指和食指接住。

那个有刮痕的一面朝向了Bruce的脸庞。双面人向前逼近了一步。

“嗯……你怎么看，蝙蝠侠？我的决定合适吗？”他倏地举起了枪，对准了Bruce。

“不，Harvey，这是你善良的最后挣扎，你知道我不能杀了你！你也是我的盟友，不要再让小丑蛊惑你！”

“我就是你，伟大的蝙蝠侠，失衡的你。但最后你会发现只有善良的你才是失衡的那个。可怜孤独的蝙蝠侠，你的愧疚和自责会让你输得彻彻底底。”

“不……”

“滴答，22：22。”双面人敲敲表盘。

“由此看来你没有时间讨论了，蝙蝠侠先生！”Harvey举起手中的双管转轮手枪，对准了Bruce的胸口。

Clark看着显示屏投影，心里揪得不能再紧。

那颗子弹飞出了枪口。Bruce飞快地弯腰躲闪，后翻，眼疾手快地投出了蝙蝠镖。

Harvey身为白刃战的格斗大师，躲过了那枚飞快闪过来的飞镖。刚等他直起身准备再开一枪就被身后的飞镖扎住了后背。鲜血从那件白色西服里面喷出，溅在崎岖的石子路上。

“回旋镖，忘了告诉你。Bruce朝着双面人的腿部攻击，他的右腿在地上扫过，差点撂倒了双面人。

“可惜你没有那么多随身携带的武器，蝙蝠侠。”

双面人嬉笑着把手枪转了一个角度。

“Harvey！你知道我不是来杀死你的！做正确的选择！”

“我的硬币可不同意你这番话。”Harvey的子弹再次朝着Bruce的身体逼近。

Bruce飞快地取下抓钩枪打向旁边的抓取物，往上飞快移动。

Harvey被激怒了。他飞快地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投向Bruce。挂在抓钩绳旁的Bruce躲闪不及，那柄匕首因为距离较远直直的刺进了Bruce的后背，透过战衣扎进了肉身。

“停下！你知道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不代表我要配合——我只需要完成小丑的杰作——”Harvey朝着黑暗的天空大笑。

“你是个笑话，蝙蝠侠。你根本不能阻止我！你的善良会欺骗你，我早就说过！和我一样吧，平衡一下自己的内心善恶，你这样保护哥谭的人民无济于事！”

双面人拿出一个火箭筒。Bruce想要跳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身旁的楼已经被炸断了一截，好在那是一栋烂尾楼，里面并没有人。碎瓷片和钢管飞溅着在爆炸中落下，有一个尖锐的金属碎片眼看着就要扎进Bruce的肩膀，双面人大笑着后退，目睹着这一切。

Bruce的抓钩向下急速坠去，但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和方向可以安放，他的抓钩垂直着往下疾驰。

“Bruce！不……”Clark大声喊道。Bruce没有听见。他马上就要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一根水管，但是水管马上就要被砖块压下去，旋钮已经松动，水流出来，Bruce的手被冲刷的开始打滑，握着金属边缘的双手开始发麻，他感觉到手套就快要被磨穿。双面人又拿出一个炸弹往Bruce旁边扔过去。没有落在Bruce身上，但是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砖块开始碎裂倒塌，眼看着一栋矮楼就要这样坍塌。

“我要看着你堕落，蝙蝠侠！”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Clark用力扯开衬衫推开窗户飞出窗外。他用最快的速度飞向第六街区，速度太快，他感觉Bruce在他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动。他接住了正在下落的Bruce。

“超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双面人露出了恐惧。Bruce睁开恐惧的眼睛，看着抱着他的Bruce，长长舒了一口气。但是Clark把Bruce放下之后就径直朝双面人冲过去。

Bruce差点喊出Clark的名字，但他刚刚从恐惧脱身而沙哑的喉咙绷住了那句话。

“别杀死他，超人！”Bruce故作镇定地冲Clark喊道。

“我知道，蝙蝠侠。”Clark的声音有点发笑。

“为什么？”双面人被Clark狠狠地扣住了手腕，身体被提起来。

“因为我的超级大脑想到也许我的一位朋友需要帮助。是吧，蝙蝠侠？而且我不能失去这位朋友，哥谭更不能。我帮他是出于本分，双面人。”

Clark铐着双面人的手腕，飞到了阿卡姆疯人院。

Bruce在原地愣着，疲惫地坐在了废墟里。还好他身后厚重的战衣吃住了大部分匕首的刀刃并且提供了大量的阻力，那把高速飞来的匕首并没有造成内伤和失血过多。他随手扯下披风的一角绑在肩膀上。鲜血像玫瑰一样晕染开，但是黑色的披风上只能看见浑浊的斑点和印记。

“嘶……”Bruce被伤口干涩的疼痛卷的神志不清。

“让你久等了，布鲁西。”Clark抱起Bruce径直飞回了庄园，把他的上身放在自己肌肉发达的大腿上。Bruce靠在Clark温暖的胸膛，一言不发。Clark脱下Bruce的战衣，Bruce没怎么动，只是任由Clark一通操作。

“Clark……”Bruce好久才用微弱的声音挤出一个词。

“嗯，我在。”Clark闷头给Bruce处理伤口。Bruce这才注意到Clark在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伤口，拿着棉签准备戳过去。而伤口旁边的血迹用温纱布擦拭的干干净净。

“要消毒了，小蝙蝠。”

酒精的刺痛从受伤处敏感的细胞传过来，Bruce惊动颤抖了一下。

“好痛！”

Clark长叹一声，抱起Bruce让他趴在沙发上，给他身上盖了个毛毯，从伤口处拉远，舒展开他的手臂让伤口不被夹住。他从办公桌上随手抓了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Bruce嘴里。

“小孩子。”Clark笑着，把Bruce重新抱起来放回自己腿上，给他上药包扎。

Bruce哼了一声。

“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你就不能让我帮忙？我今天的战损是什么？是你！这是我还不清的！我会很愧疚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不知道……我太担心了，你不会在晚上出动的，在他们心中你也不在哥谭。”

“现在他们知道我哪里都能去了！Bruce，听好，你是我的，你受伤会让我觉得是我的责任。我会遵循不杀原则！我是超人啊，几个罪犯你在担心我什么？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一切内心需求。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你有我，不止有我，我们还有Barry，Arthur，Diana和Hal，听我的，不要这样……”

“而且这几天有什么事情都让我处理，应该已经有人知道我来哥谭了，很快都会知道的。我保证没有战损没有杀害，我会注意的。别乱跑，你知道的我能透视，你的伤完全好了再出任务，听懂了吗？”

“我会用我最小的力气来帮你。”Clark开着玩笑，端详Bruce可爱的脸因为愧疚和感动涨的通红。Bruce轻轻点点头。

“那我是不是要把战衣改成含铅的？”

“那你就等着被惩罚。”Clark坏笑着把包扎好的“猫咪”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近距离看着他的褐色眼睛。

Bruce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这样也许没有什么不好。微微湿润了眼眶的他用微弱的声音呢喃。

“Clark……谢谢你……在我拒绝你帮助的时候一直在容忍我关切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正义联盟最离不开的是你，我最离不开的也是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单打独斗了，我也可以在黑夜里战斗，只要你在，我就会在。”

“Bruce……我爱你。”Clark低下头，摸着Bruce的头发，止不住的吻着Bruce的额头，摸着他湿润的头发，听着他疲惫的喘息。

Clark知道他以后还会这样做。他永远用那颗柔软的肉做的心在默默保护这座城市，但他从来不想要什么。Clark只能这样拥抱着他深爱的这伟大的骑士，他把他的无私给了世界，我把我的无私给他就好。

哪怕伤口完全没有愈合，他也会披上战衣站起身跳进黑暗夜空中燃烧的火海，他要带来那些光明带来那些温热，他要从火海中救出那束将要被烧毁但还留着香气的玫瑰，一步一步走出燃烧的城市心脏，来到爱人的怀中。

天空下起阵雨，雷声穿破天际，他飞奔着呐喊着深爱之人的名字，阵雨浇着他肩上刺痛的伤口，可他不管。他在雨中奔跑，知道自己的方向永远是心中的他。

“我没有从那场雨走出来。是雨停了。”

雨下整夜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七里香》

老样子，回礼是原图